■資深媒體人 王尚智
2022年11月5日,台北市長候選人電視辯論。圖:主辦單位提供

台北市長的「電視辯論」,這是在連續幾個月的新聞破碎報導、網路側翼放話的攻擊交手之後,大眾比較完整的親眼見諸每一位候選人連續的、真實的「言行氣息」。

國際間重大民主選舉,後來在大眾傳播媒體興起之後,報紙、雜誌、廣播所傳達的政見訴求並不夠,終究需要「電視」提供一場活生生的訴說。電視辯論,最初從美國總統選舉開始,如今依然繁衍著「網路新媒體」所無法達到的作用與高度:「聽君一席話,勝過萬篇報導」!

這次台北市長電視辯論,呈現出蔣萬安、黃珊珊、陳時中的「真實政治性格」:包括面對競爭者時的「強勢、思路,乃至火氣」。人們其實在三人言語交鋒時,體察洞悉著蔣萬安究竟「個性敦厚弱不弱」?黃珊珊究竟「立場藍綠白不白」?陳時中究竟「為人虛實壞不壞」?

電視辯論的傳播過程,其實是一種「政治疑慮的檢視、政治審美的確認」!在這個選舉政見訴求已然虛浮,全由「政黨陣營屬性、政治核心價值」取決一切,其中唯有新時代所謂的「政治人設」具有極其關鍵的影響性與破壞力!而這個長期「人設」的塑造與累積,連結捕捉著特定族群,恰是電視辯論以眼見為憑的狀態,進行關鍵的驗證,甚至考核。

這也是為何在每次電視辯論之後,分析家總要歸結於是否「失分、加分」!作為一場歷時不短的實況播出,政治人物很難完全藏諸於「預先沙盤推演」的講稿中,不洩漏出真實性格的蛛絲馬跡。比如陳時中這次幾乎都是「照稿演出」!但在被連續質疑疫情、疫苗時,抬頭回話時眼神中的不屑、不耐、不滿,一瞬間依然是滿滿對競爭者的反擊!而非溫良恭儉讓的形象演出。

同樣的這一瞬間,綠營支持者可能噴湧出「霸氣、擔當」的強烈認同;而長期以來討厭陳時中的族群可能即刻認為「揪出真面目、果然是惡棍」!政見訴求的言詞過程彷彿幕後背景,人們只是想在過程中如同柯南辦案、找出任何的破綻馬腳,最終去印證自己心中的「人設」與「愛惡」是否無誤。

說來明明僅是「台北市民投票有效」的一場選舉辯論,跨縣市的人們卻也異常關注,當然也因為台北市始終是「政黨對決」的終極指標。地方選舉尤其充滿一種「風向連動」的特殊屬性,主要繫於「中間選民」確實深受各種負面議題操作的影響,同時為各政黨的表現與認同打分數!

這個過往從來都是民進黨最擅長、執政後依然不顧忌的夾帶黨政資源進行的「負面操作」,卻在這一次各縣市的選舉中,屢屢「自吞惡果」。從林智堅的論文抄襲案最終臨陣換人開始,台中以北各縣市負面消息的「回力鏢」自我傷損,堪稱歷來空前。

即使如今來到投票前的最後衝刺,細數無論「抗中保台、造謠抹黑」在雙北、桃園、新竹至今依然還在日以繼夜的攻擊藍白!但顯然除了最強力的「圍殺高虹安」,在其他縣市都只剩「呼喚基本盤」的效應了。

包括台北市長的電視辯論,這一場年底地方大選的「唯一輸贏」,最終只體現著「民進黨會不會大敗、蔡英文能否固盤勢力」這兩大關鍵指標,並為1年多後的總統與立委選舉暖場!至今國民黨本身依然沒票房,朱立倫最好沉默是金;而民眾黨則指望高虹安能否最後殺出重圍,慷慨悲壯的奪取地方執政的首個席位。

(轉載自王尚智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