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刊資料室

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將屆滿一年,隨俄軍包圍取得進展,在烏東大舉增兵,烏克蘭擔心俄國基於「象徵」意義將發動新一波攻勢,時間可能在2月中之後。多數人關心,在戰爭和經濟制裁的影響下,俄羅斯預算赤字持續擴大,普丁會因沒錢打仗、讓烏俄戰爭趕緊結束嗎?但哈佛經濟學家說,別天真了。

俄烏戰爭本月底將屆滿一年,俄方正逐漸削弱巴赫姆特(Bakhmut)烏軍的補給與撤退路線。聯合國秘書長本月6日警告,俄烏戰爭局勢恐進一步升溫,這可能意味著世界正走向一場「更大規模的戰爭」,且是「明知如此,卻仍朝這方向前進。」。

烏軍去年10月直搗利曼,收復大片東北部失土,兵鋒打入全境大多已淪俄方之手的盧甘斯克;如今利曼、布格列達爾再遭俄軍攻擊,今年以來俄軍另已在烏南的札波羅熱發動幾波試探性攻勢,戰場主動權又轉入俄軍手中。當前受俄軍攻擊的烏克蘭陣地數量,反映戰場態勢再度發生根本性轉變。

根據2月6日公佈的最新數據,俄羅斯1月份的預算赤字高達250億美金,已經佔了俄羅斯整年估計赤字的6成之多。赤字大幅增加,主因是收入大幅減少再加上軍費支出增加。西方國家12月份開始的原油出口價格上限,明顯開始對俄羅斯政府的收入造成影響。

除了原油出口上限的經濟制裁外,俄羅斯切斷北溪天然氣管線、迫使歐洲改用其他方式取得天然氣,大幅減少了俄羅斯的天然氣收入。另一方面,普丁所發布的「部分動員令」,也使得大量人口逃離,減少了國內經濟活動,讓營業稅、所得稅等下降。

但哈佛大學經濟學和公共政策教授羅格夫(Kenneth Rogoff)指出,「雖然經濟制裁是西方關鍵的策略,但是認為光是靠制裁就能結束戰爭是完全的天真。」

羅格夫分析,現代以來,唯一一個靠制裁改變政權的例子是1980年代到1990年代南非政府的種族隔離政策。然而,「當時的世界對於南非種族隔離是團結一致,但在烏俄戰爭上卻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此外,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所成立的「俄羅斯事務」(Russia Matters)部落格也引述《彭博經濟》預測指出,只要俄羅斯烏拉爾出口的原油價格不要大幅跌至每桶50美元以下,「莫斯科有能力舒服地維持戰爭再3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