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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蘭為媒連結情誼 第七屆海峽兩岸蘭花博覽會在汕頭展出

(圖/翻攝自Unsplash圖庫) 〔本報特約記者 張堃報導〕一蘭連兩岸,汕台結深情。12月17日至19日,第七屆海峽兩岸蘭花博覽會在遠東國蘭廣東海峽兩岸交流基地舉辦。這場蘭花盛宴共展出蕙蘭、春劍、春蘭等國蘭八大品類的蘭花150盆,吸引了兩岸蘭花種養專家及蘭花愛好者100多人參加。廣東遠東國蘭有限公司董事長陳少敏表示,希望借助此次蘭花博覽會,充分利用遠東國蘭作為廣東海峽兩岸交流基地的作用,促進汕台蘭花產業的交流與合作。澄海區蓮華鎮是中國蘭花名鎮,也希望通過這次蘭展,推介澄海鄉村旅遊的品牌,把蓮華打造成蘭花文化旅遊基地,以蘭為媒連結汕台人民的情誼,密切汕台文化交流,弘揚中華蘭花文化。據悉,汕頭自然條件優越,養蘭歷史悠久,蘭花文化積澱深厚。遠東國蘭已成功舉辦了六屆海峽兩岸蘭花博覽會,積極促進汕台兩地乃至海峽兩岸蘭花種養技術合作、品種交流和現代農業合作。本屆博覽會還將通過「雲交流」方式,圍繞蘭花文化傳播、蘭花種養、品種識別等進行交流,分享經驗,展望前景。

150件中阿藝術家作品亮相千年瓷都

〔本報特約記者 黃浩然報導〕12月19日至20日,第五屆阿拉伯藝術節在江西省景德鎮市舉行。作為本屆藝術節的重要活動之一,阿拉伯知名藝術家訪華采風精品展,彙集了阿拉伯藝術家的80幅繪畫、20件雕塑、20件陶瓷作品以及中國藝術家為本次展覽特邀創作的30件陶瓷作品。本屆藝術節以「絲路瓷魂.藝享天方」為主題,還舉行了中阿文化產業論壇、《禦窯天下》特展、景德鎮民間非遺展演、「域見阿拉伯」風情創意市集等系列豐富多彩的文化交流活動。阿拉伯藝術節是中國–阿拉伯國家合作論壇框架下重要的機制性文化活動,每四年在華舉辦一屆。2006年至今,阿拉伯藝術節先後在北京、南京、上海、成都四地舉辦,為推動建設新型國際關係、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厚植根基,描繪了中國與阿拉伯各國共建「一帶一路」合作共贏的美好前景。

盡處

(現代詩歌)■徐驥(安徽) 在一處不知名的地方隨意坐下來每一聲流水都讓人回味枯草仍然旺盛像我中年後的頭髮也有一兩隻鳥落下來或許我讓它誤會了我喜歡這樣的誤會也許像一部電視劇把我健康的胃借給八個朋友,已很久沒喝酒了在沙灘上轉個圈,沙子在鞋底下像爭先恐後的逃難者我要向它們致敬也像是從我身體裡逃出來帶著通行證,不停地向江中心奔去。我身不由己我是水裡的這個人嗎?滿頭大雪。他向我亮出曾經的一面,森林不近不遠

讀洛夫的禪詩

(現代詩歌)■雷曉明(湖南) 花落無聲時,月亮翻過籬笆牆帶走一絲殘春的餘香 葉落無聲時,寧願被煙熏得面紅風吹梧桐,葉滿庭院 月落無聲時,灑入半盆月光還有淡淡的胭脂味 雪落無聲時,待在寂靜的寺院外雪不是落在老和尚的頭上是落在你的頭上,一片白 日落無聲時,夕陽漆著那座銅像的臉不如漆著一張活生生的臉至少有血在流動 廣場無聲時,夜色將他抹黑了廣場周圍,是萬家燈火,亮著 果落無聲時,雖然說是一個蘋果落在牛頓的背脊上給你的心重重敲了一錘 潮落無聲時,午夜的潮聲從遠方傳來落在你的腳趾頭上是詩的靈魂在呻吟 劍落無聲時,劍氣入鞘血水在寒風中凝固 夢落無聲時,記憶的畫面從鏡裡跳出來那張蒼茫的臉,是你麼 淚落無聲時,一滴千年的淚落在你的詩行裡讀著,讀著,心在哽咽

金洲故事:落水

(散文)■程保平(安徽) 大水淹過來還不是金洲最怕的事,只是沒收成,人要餓肚子,最怕的還是孩子們玩水。自我記事到18歲離家,我們那個不足兩百人的生產隊,先後就有五人因落水而丟了性命。為此,大人們都有五花八門的招數約束孩子,父親的辦法是用一根麻繩繫著我,再由我看守一個更小的妹妹和弟弟。每到被拴的時候,總希望父母提前下工,但這總令我失望,只有二姨媽家四表姐,比我大兩歲,偶爾過來玩,幫我偷偷解開過繩索。父親知道了,又將繩子繫的更高,疙瘩打的更死。不過,被拴並不總是痛苦,有時候天熱,地上陰潮,涼快,我索性就賴在地上,這裡坐坐,那裡躺躺,很爽的一種感覺。那時候燕子多,春色尚未綠遍,它們就黑衫白衣,剪剪地飛來,怯生生地探過故家,又大大方方銜泥做窩。等到燕窩搭好,夏天就到了,它們又忙著撫育新生命。乳燕無毛,紅哈哈的,難看死了,但聽覺靈敏,老燕還未飛回,它們就知道,閉著眼張著小嘴,亂動亂叫,很親愛的樣子。有時候貨郎擔來了,一聲「雞毛牙膏皮換糖哦」,在寂靜的空中會飄很久,以至於我趴在地上,幻想著那些好吃的糖果,慢慢地睡去。看牆壁也別有洞天。秋後的土牆上,土蜂會「嗡嗡」地飛來,比蜜蜂大一倍,顏色偏黑,很醜,但溫順,不蜇人。它們貼著牆飛,看准地方就吃力地掏洞,笨死了,待完工就鑽進去,那應該就是它們溫暖的家。這時候要是在洞口塞一點泥土,它們就急的抓瞎,那種笨相也能讓我樂呵半天。不過,惡作劇後,我會放一條生路。現在想來,那動機可能是自己被拴久了,有將心比心的想法。還有,白灰脫落的牆壁到處斑斑駁駁,若長久盯著一個地方看,竟能虛幻出一些圖案來,比如一匹飛奔的馬,一個人的側影,一片團團的雲,或者一座勾連的山。那種「薰陶」竟是我最初的美術啟蒙,以致我在初中就迷上繪畫,無師自通地畫過不少的畫,讓父親少有的笑過。到了高中,我已能默寫一些電影人物,有同學見了說,像。雖說如此,但安全隱患仍然在。五歲那年秋,我媽帶我在稻場曬棉花,我渴得不行,媽就叫我去二姨媽家弄水喝。二姨媽家離稻場二百多米,中間隔著一個學校。我進家發現沒人,就去找水缸,水缸太深,我舀不到水,只好到屋後江裡弄水喝。那時大水剛退到草灘,草皮被泡爛了,特別的滑。我走上一塊洗衣板,剛搭上一隻腳,木板就往前一滑,我就跟著跌進水裡。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掙扎過,但此後的記憶是,水是混沌的,泛黃的,我沒有一點害怕。碰巧,二姨媽家的大表姐出來挑水,見水裡有個紅褲頭在翻滾,就一把撲到水裡拽住我。隔壁的吳小七家正在翻新茅草屋,他爹聽到喊聲也趕過來,用竹篙牽著大表姐,把我們拉到岸上。父親聽到事情急忙跑過來,老鷹抓小雞般拽過我,舉手就要打。二姨媽的身子往前一擋,質問說,要打你就打死我吧,孩子都嚇成這樣了。我清楚記得,那是個陰天,父親的臉比天還陰。這應該我是最早也是最深刻的人生記憶,從那以後,我的人生底色就是混沌泛黃的,至今仍然不改,想起來都心酸。